舌尖啖月

只觉失望。

【吏青】神经性头痛,一发小甜饼

神经性头痛         (吏青)

 

人物ooc预警

 

一发完。一篇浑浊的清水文。

 

梗来自亲身经历了刷漆宿舍荼毒以至于一个月头痛四次请假回家的我。心痛。 

 

可能有点前后梗不搭,烂尾。

 

 

 

 

赵吏觉得他的小契人最近有点不对劲。

 

在这个月第四次将冬青因病从学校接回来的路上,赵吏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呼噜着小契人的头毛,轻轻的喊了句“冬青?”

 

没有应答。

 

赵吏将视线从眼前的路上移开,瞧了眼病怏怏的小契人,没睡。蜡黄的小脸上两只曾经水灵的大眼现在黯然失色,一副要睁不睁的样子,像极了那种被人欺负过的小狗。

 

“冬青,头还疼么?”

 

“恩。”年轻的小契人从嗓子里闷闷的挤出一个勉强的回应,整个身子缩在棕色的毛毡大衣里,几乎只能看到发顶和小半张脸。被白色修身裤包裹的两条细腿,侧倚在车座上不安的搅在一起,赵吏没由来的有些担心。

 

“吱——”

 

一个急刹赵吏稳稳的将车停在别墅门口,拍拍依旧萎靡不振的冬青,“起来,到家了。”

 

利落的熄火下车,带着捂着头的冬青进了屋。玄女跟那只破兔子早不知窜哪去了,屋里静悄悄的。赵吏将冬青送回屋塞进被子里,小心的掖好被角。刚要起身,右臂被冬青一把抓住,病中软糯的声音传来“吏吏,别走。”

 

 

……时间仿佛静止,赵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家小契人被下降头了?有点想他妈掏枪……

 

 

赵吏强压下去那股想对冬青开一枪的欲望,牵强扯开嘴角,“不走,给你拿衣服。”拿下那只扒着自己的爪子,从衣柜中拿出灰色的家居服,丢向被子里那团抱着脑袋不放的不明生物。

 

“你先换衣服,我去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不吃…”

“嗯?”赵吏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不吃。”冬青这回加了两分力哼唧出声。

赵吏觉得自己在这问他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翻了个白眼转身出了房门。

 

‘病中的冬青格外的粘人和任性。’赵吏在厨房煲好了鸡汤向楼上喊了两遍小契人的名字,却始终不见人下来,探口气擦着手想。

 

没办法,只能用小盅装了鸡汤,特意多夹了两根鸡腿放在米饭上,装进托盘里,又寻了药一起端上去。好不容易到了二楼,推开小契人的房门却不见人影,只有一堆被换下来的衣物显示这里刚刚还有人呆过。

 

了然的关上门走向自己的房间,半掩的门里小契人蜷缩在自己棕色的床上睡得正香。自头一回生病时赵吏没能把昏昏沉沉走错房间的契人送回去起,每逢冬青生病这屋就被“强征”了。其实赵吏是有点洁癖的,一向不允许小契人轻易上他的床,就连两人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都很少在赵吏的房间,却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走进去拍拍熟睡的契人,轻轻的唤道“冬青,起来吃饭了,吃了再睡。”冬青不满的从带有安心的摆渡人气息的被窝中起来,睁开眼接过勺子,边吃边用眼瞥坐在床边打扰自己美梦的赵吏,“病中不能吃这么油腻的食物。”

 

说完吃掉了一块鸡胸肉。

 

“你就是个头疼算什么病,许是入秋受了风,吃些热的就好了。”赵吏满不在意的一摆手,浅笑着看接受投喂的冬青。

 

“唔唔!”嘴里含了慢慢一口鸡汤的冬青挣扎着想说话,口中的鸡汤险些溢出来,却被赵吏一瞪眼吓得憋了回去。

 

“你要是敢弄我床上你等着!”

 

被凶过的小契人乖觉的低下头吃饭,赵吏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盯着冬青吃下止痛药,赵吏端着吃剩的残羹剩饭要去洗涮,却不想又被抓住了衣角。

 

“我的少爷哎,你又怎么了?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的成么?”赵吏觉得冬青一生病,他的耐心就格外的差。

 

“我难受,你陪陪我。”冬青顶着一脑袋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向赵吏,小脸渐渐回了点血色却依旧很虚弱的样子。

 

…跟刚才一气吃了俩鸡腿儿的不是你似得。

 

赵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消了火气好言相劝,“我就是去刷个盘子马上上来。”

 

“那,那你快点哦。”生病的小契人恋恋不舍的放开男人带着契印的右臂,从床上下来穿着一双毛茸茸的的小熊拖鞋把赵吏送到门口,就差拿条白手绢哭着送别了。

 

‘刚才是不是给他喂错药了?下楼刷个盘子怎么跟要出门一样郑重?不过还挺可爱的。’赵吏美滋滋的想。

 

将盘子都泡在水里,就是摆渡人所谓的刷盘子了,剩下的只等那只蠢兔子回来解决了。

 

赵吏收拾干净残骸对自己的家务暗自赞扬了一下上了楼,却发现小契人抱膝坐在地毯上,委屈巴巴的神情像被谁丢弃了一样。赵吏疑惑的走上前靠近冬青,“你怎么坐这了?不怕地上凉啊?”

 

“我在等你回来。”赵吏看了眼小契人坐的位置,这里的确是探看楼下的最佳位置,‘小家伙今天长脑子了’。赵吏边想边一把抱起冬青,忽然感觉他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圆圆的。刚想探看就被小契人勾在脖子上的手挡住了视线,“赵吏我疼,陪陪我。”

 

去他大爷的东西吧反正伤不了我,媳妇儿要紧。

 

冬青可怜兮兮的声音就从面前飘出,赵吏立刻把东西的事跑到了脑后,利落的蹬掉了鞋和冬青躺进了被窝。摆渡人将小契人拥在怀里,青年身上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鼻腔,让他某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忽然松弛了下来,安心得让赵吏只想把瘦弱的冬青揉碎在怀里。

 

“吏吏,摸摸我。”

 

冬青的声音轻轻的从怀中传出,赵吏听话的抬手。炙热的大手自头顶的旋儿一路抚下来,如同顺毛一般到背中部松开,再举上去重新来过。

 

冬青很是受用这个手势,舒服的直眯起眼。赵吏索性将另一只手也垫到冬青的颈下,覆在后颈的筋上细细揉捏,以缓解小病包的神经性头痛。

 

许是刚才的药和香醇的鸡汤起了作用,亦或许是摆渡人的按摩太过熨帖,总之,冬青终于在散发着上千年荷尔蒙的摆渡人怀中睡着了。赵吏抽出微麻的胳膊,悄悄下床关了灯又窜回被窝。

 

管他什么晚霞正好,有他在侧最重要。

 

赵吏在深受病痛折磨的小契人的额上落下一吻。

 

“晚安,冬青。”

 

 

 

……没完,别走,往下看。

 

 

 

 

等赵吏怒气冲冲的找到冬青时,冬青还在向某只自来到凡间以后就不被允许变成人上玄女的床的笨兔子传授他的成功经验。

 

“我跟你说啊,要病就得真病,可还不能是大病,得是那种不传染还好治的,不然怎么骗过他们这些精明的跟什么似的人。就像我这神经性头痛,得起来方便而且杀伤力大,容易成功。”

“可我是只神兔啊,你见过神兽得病的啊?”

“你傻啊,小娅那么厉害,进了凡间没了羽衣不还得让我保护?你也假装脱层兔子皮在昆仑不就得了,反正她也不知道。”

“哎你这话言之有理啊!难得你今天带了脑子!可要怎么才能得你说的那个什么神什么头痛?”某只兔子自动过滤了前半句冬青保护娅的牛皮。

“我跟你说,就我们学校新刷的教室,你溜进去睡上一中午包管头痛,相信我,不过你的神兔可能要时间久点。”

 

“夏冬青!”赵吏疾步走上前一把将一个圆圆的微型摄像头拍在冬青面前。“哎你轻点,这好贵呢!”冬青心疼的把摄像头护在掌中,这才发现不对,“哎它怎么在你这?你偷进我房间!”

 

赵吏把眉一挑,气得一撩刘海“我偷进你房间?你怎么不向我解释解释这个!”赵吏一口气吹开小十的屏幕,将它举在冬青面前,10个屏幕一起显示着茶茶和他的聊天对话框,最新一条赫然是赵吏的几张睡照,留着口水的,骑着被子的,都是高清正脸,茶茶还恶趣味的制成了表情包,看得赵吏都想打人。

 

兔子瞄了一眼屏幕就知道事情大发了,果断溜之大吉,独留冬青一个人面对赵吏的狂风暴雨。冬青一看同盟军跑了自己急忙躲在椅子后和赵吏周旋,“吏吏,吏吏你听我解释!”

 

赵吏追到椅子前面盯着冬青,“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个什么花来!”“我大冒险输了被茶茶要求拍你的睡照,真的不关我事啊!我只给茶茶发了这几张,摄像头里其他的,我连视频带照片全都删了!我对天发誓!”说着冬青竖起了三根手指指天,表现出一脸真诚的样子边说边向角落蹿了两步。

 

赵吏收起手机,掏出枪直指着冬青“那你怎么还进出四次!你说你不是成心的鬼也得信!还有别给我找茶茶做掩护,我还不怵那个老王八蛋!”

 

冬青一个闪身躲到了桌子后面继续躲避赵吏,“我第一次是为了装上,第二次取下来才发现没开机!第三回又装回去,第四回才真取下来的!吏吏,吏吏你别生气!”冬青到底没躲过被逼到了墙角抱着头缩成一团,焦急的大喊一气招了全部实情,只祈求他的摆渡人能够放过他。

 

“啧,别弄出那副表情,跟我怎么着你了似得。”赵吏看到冬青害怕的样子,无奈的转了个枪花,把手上的枪收回了腿侧的枪套里。“收拾你是必须的,不过在那之前还有点事要处理。”

 

赵吏又一次吹开了小十的屏幕拨通了玄女的电话“喂?娅,你养的那只笨兔子正努力的学习怎么爬上你的床呢,还诱拐我家冬青,是清蒸是红烧你自己看着办吧。”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玄女说了什么,赵吏勾起唇角满意的应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盯着冬青,表情诡秘的让冬青不自觉的抱住了胳膊,颤着声儿问“你…你要干嘛?”

 

“你不是就想睡我床么,我让你今个睡个够。”赵吏走上前去拎着冬青的后领把他从墙角提起来,在惊恐的小契人耳边吹了口气儿。“别怕,明天你的小伙伴就来陪你了。”

 

拖着被绊得踉踉跄跄的冬青上了楼。此后的午饭、晚饭别墅里一个人都没出现,倒是第二天早上玄女和赵吏神清气爽的出现在饭桌上。

 

“昨天让小白捣了一天的仙药,现在被拍成了兔肉饼放在我房里。”玄女喝着半杯咖啡双目炯炯的看着赵吏。“那正好,我一会儿带过去给冬青做个伴儿,那家伙估计今天是爬不起来了。”赵吏平静的伸手拿过一篇吐司边吃边说。

 

玄女了然的和赵吏交换了个眼神,心满意足的叼着吐司向客厅走去,取下门口衣帽架上的外衣“我今天去找翡翠玩,不用给我留饭了。”“不送。”赵吏站起身应了玄女的话,上楼把被揍回原型的某只笨兔子从玄女房中拎着耳朵带出来送到冬青身边,还贴心的带上了冬青的手机。

 

“你们两个犯罪分子就一块儿呆着吧,别把我屋弄乱昂,我今天回冥界开例会,娅去找翡翠玩了,我们中午都不回来,你俩自己对付中饭吧。”

 

屋里被“收拾”了一天,迷迷糊糊刚睡醒的冬青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捂着腰目送赵吏远去,等看不见赵吏了才自责的戳戳旁边躺尸的兔子,“哎,你怎么样啊?发生什么了吗?对不起,我连累了你。”

 

小白躺在旁边一动不动,半晌才幽幽飘出一句,“别问我,我心痛。”冬青愣了一下,拽着兔子耳朵拉到自己面前才发现兔毛乱七八糟的,有些地方的毛还被剃掉了,剃出了一个奇怪的心形。“哎哎哎,你要干嘛你轻点!”不等小白喊完,冬青已经严肃的把他捧在了掌心里,用一双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大眼睛盯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娅干的呗。被她派去做苦力,用本体上仙山摘草药,摘完了还要磨成药末,可怜我这双娇贵的兔爪和这身美丽的皮毛啊,破的破,剃的剃,还美其名曰是断了我的念想!现在全身每一处是不疼的,唉。”

 

冬青忽然有些想笑,也确实笑出了声,然后被小白报复的在后背上跳了一下,冬青昨天被赵吏痴缠“收拾”了一天的腰就叫嚣着向主人宣告了他的存在,冬青瞬间捂着腰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是两个本应同病相怜的难兄难弟开启了互相报复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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